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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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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

娛樂新聞對女明星嫁富豪的敏感度很高的。觀眾們都會任意互相對比,互相驗看,看哪一位女明星過的比較好,隨意點評,跟雲游戲一樣。

許翎之因為那次被曝後,就被踢出了這個隊列,蓋因她老公不是富商,而富商是她老公的舅舅。

所以她的已婚居然真的也就那麽過去了,她還挺高興的。、

因為當初被全網圍觀家庭離婚案後,她其實心裏有陰影了,非常避諱媒體介入她的生活。

但是好奇的人總是那麽多,她畢竟還在演戲,周末進出李梁旗的院子,左鄰右舍還是會看到的。

所以偶爾網友會拍到她帶著兒子去不開放的生活區,又加上李政嶼每月回來時間有限,偶爾來接她們的是李梁旗家裏的阿姨,時間久了,大家該扒的也都扒幹凈了,李梁旗的履歷畢竟是公開的,顯然他和李政嶼長得很像,但是從事的工作又不太一樣。

許翎之從淡出媒體視線後,就不怎麽有話題了,反而關於她從前在舞蹈學院時候的事情總有人說起。當初參賽的影像資料。

畢竟是她努力過的證明,有時候處在比較高的位置的時候,世界都是美好的,仿佛沒有壞人。要是她還是一個小演員,隔三差五上熱搜血雨腥風的廝殺,那麽她的名聲肯定不會變好。

但是一切因為一些不可細究的原因,她的名聲居然變得很好了。

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在校工作,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學生們在一起。這部分工作她還是很喜歡,和不同的學生交流,帶學生這件事並不覆雜,確實也是她喜歡的工作。有好的劇本她也會參演,剩下的時間,她會帶兒子去度假,和朋友聚餐,和李政嶼偶爾約會,和他一起參加他的朋友的飯局。

總之,她有了自己的生活,和工作截然不同的生活。

李政嶼的生活就簡單很多,除了工作,就是在家裏,有時候許翎之感覺他活得真容易,她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,但是李政嶼就沒有。

你要說他生活的還不錯,也行。但是不能細看,就比如他把脫下來的衣服一起塞進洗衣機裏,然後回房間換一身新的。

許翎之皺眉提醒他:“你把兒子的衣服分開洗。”

李政嶼就會問:“怎麽了?我和他的為什麽要分開洗?我們兩個的衣服已經分開洗了,難不成一家三口,各自生活?分的這麽清楚?”

許翎之瞪他一眼,不說話了,自己去分衣服了,李政嶼總不好承認兒子比他金貴,只好自己動手再分開。

他覺得一件事情,非要分成兩件事情做。這不是浪費時間嘛。

許翎之懶得和他計較,阿姨不在家的時候,李政嶼是頂梁柱,許翎之使喚他一點都不手軟,阿姨在家的話許翎之就舍不得使喚他。

當然李政嶼是個勤快的人,他們回鄉下的時候,他一整天幾乎都在幫姑姑幹活,許翎之總喜歡聽別人講他的小時候。

姑姑說,他小時候第一次回來性格很拘謹,結果和李正道一起和隔壁村子的小孩打了一架,打贏了。從此就開始野了。

許翎之回頭問:“李政嶼,你小時候還打架呢?”

李政嶼抱著兒子在分豆子,“打啊,怎麽不打。我和李正道兩個人二打七還贏了,李正道就把他的玩具都送我了,都聽我的了。”

姑姑笑著說:“調皮的恨不得上天,騎著山地車那次,從山上飛下去,我嚇死了,給你爸打電話,你爸才回來收拾你。”

許翎之聽著都覺得驚心,問:“打他了?”

李政嶼嗤笑:“怎麽可能,我爸舍不得打我。”

李梁旗是真的好脾氣,他山上飛下去,差點死了。事後李梁旗也沒罵,大約是知道他吃到教訓了,可能也是後怕,只字未提。

姑姑說:“你爸連夜回來,守著你差點嚇死。哪裏敢打你,你爸還囑咐我別罵你。”

許翎之想起那個英俊的公公,覺得很神奇。

可能是遺傳吧,他們家人修養都很好。

李政嶼開玩笑:“我爸只會為國家奉獻這種大事打我。”

姑姑解釋:“他打你也後悔。”

許翎之好奇:“真打啊?”

李政嶼問:“你爸沒打過你嗎?”

許翎之想了想,最後搖頭:“沒有。”

“那你可真幸福,我爸我媽都揍過我。”

許翎之用沒什麽說服力的理由說:“我是女孩子,我爸肯定不打我。”

姑姑也說:“就是,一個獨生女乖乖的,哪裏能和皮小子能一樣。”

許翎之卻想著,小時候爸爸是真的很疼愛她,她從小學開始上學爸爸就開車送她,後來他越來越忙,經常不在家。後來她學跳舞早早就去了外地,他們之間的回憶其實並沒有很多。

李政嶼看了眼許翎之,她後來不再提起父母,岳母倒是隔三差五來看孩子。

岳父從來沒有登門過。

李政嶼從來不提起,許翎之也不說。

許翎之仰頭看著天空,悠悠地長舒了口氣:“我爸這個人,除了不潔身自好,其他方面其實挺好的。”

姑姑聽她說了一句,大約就是懂了。伸手拍拍她的肩膀,什麽都沒說。回頭示意李政嶼過來坐,安慰安慰老婆。

李政嶼覺得好笑,姑姑人老成精,什麽事都拿捏的清清楚楚。

許老師心裏已經過去了,她已經把過去的那些委屈都放下了。

姑姑抱著胖兒子上樓去玩玩具了,李政嶼拉著椅子靠過來,問:“許老師要不要坐我懷裏來?”

這是落地窗,窗外就是馬路,她瘋了嗎?

她閉著眼都氣笑了,順勢枕在他肩上,問:“你們工作結束了嗎?真的能回校任教?”

“不一定,我學歷可不夠看。”

“羞辱人是不是?”

李政嶼爽朗笑起來,太陽暖融融的他摟著老婆在窗前曬太陽。

許翎之問:“我爸是不是又給你送東西了?”

李政嶼閉著眼睛;“我老丈人喜歡我,這不是正常的嘛。”

許翎之見不得他臭屁的樣子,怏怏:“你怎麽沒和我說?”

“男人之間的事情,和你說不著。”

許翎之猛的踢他一腳:“得意了是吧?你少和他學,盡是些不正經的東西。”

李政嶼才不背這個鍋:“說是你奶奶今年不太好,怕是最後一個生日。”

許翎之很久沒說話,“我媽沒和我提起。”

許翎之其實也知道,那次鬧完後,邱怡在許家幾乎說一不二,也不再給妯娌、婆婆大姑子面子了,可能他們之間是真的有感情吧。也是,就是養個寵物這麽多年也有感情了。更何況他們夫妻這麽多年,許長城在生活中做得很好,對丈母娘、大舅子等人的照顧一直都很周到。

比起感情,邱怡更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家庭,和將來平順的晚年。

夫妻關系很覆雜的。

許翎之想了很久才說:“算了,就這樣吧。到時候回去一趟。”

李政嶼對於她回不回去看得並不重要,所以根本不會勸。老丈人這邊和他說的意思,他也知道,晚輩總不好駁長輩的面子。

果然沒兩天邱怡和許翎之打電話,看了會兒外孫,提起老太太過生日。

許翎之想起幾年前也是因為老太太過生日。心裏甚至惡作劇想,老太太如今也不知道對過生日有沒有陰影了?

她嘴裏痛快答應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邱怡還很驚訝,許翎之才不在意。

李政嶼本來沒時間了,等那時候他已經回船廠了,結果因為北方港項目的培訓開會,做最後的統籌工作。他沒能回船廠,就帶著許翎之和孩子回去了。

許翎之抱著兒子,見父母一起來機場接人,她很難昧著良心說自己不感動。

許長城是真的疼愛外孫,抱著胖兒子逗個不停。

回去的時候是李政嶼開車,許翎之坐在副駕駛給他指路。

胖兒子已經會走了,許長城大約是為了外孫,給他買的玩具堆成山,一進門邱怡就抱著赫赫拆禮物,許翎之有幾年沒回來了,從前雖然說常年不在家,但是逢年過節都會回來的。

幾年不見,感覺家裏好像老舊了很多,她坐在沙發扶手上,靠著李政嶼,看著誇張的玩具:“他太小了,還不會玩。”

許長城坐在小板凳上給外孫拆汽車,一邊拆一邊說:“男孩子長得快,一看就會玩了。”

呵呵,還是喜歡兒子。

行吧,反正你沒兒子。

許翎之已經懶得計較他們了,他們愛怎麽就怎麽樣吧。

回頭和李政嶼說:“我要上去睡覺,有人看孩子我就不管了。”

李政嶼見她真的放松,可能根本就沒走心,竟然游刃有餘了。

“去吧。”

邱怡也催李政嶼說:“你也上去睡會兒。”

李政嶼怎麽可能大白天到老丈人家裏睡覺。

許翎之居然成了過的最自在的人,回家就睡,有人看孩子,家裏來了客人也沒人敢吵她。

等她醒來,中午都過了,她趴窗口看了眼,見李政嶼一個人坐在後院的花壇上抽煙,覺得格外好笑。

她下去問: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

李政嶼回頭見她穿著睡衣,隨手將煙滅了,淡笑著說:“動物園裏的猴兒,參觀一會兒也要休息休息,不能一直參觀。”

許翎之忍俊不禁,一聽就知道家裏來客人了。

“忍忍,明天就回去了。”

李政嶼其實無所謂,老實說他已經沒有前些年那麽嘴甜健談了,只和熟人才會貧嘴幾句。

第二天老太太生日,一家人齊齊整整,看著還挺喜慶的。

許翎之的姑姑一家也不怎麽說話,叔叔一家也不怎麽放得開。

也對,這些都是許長城花錢,他們只需要參加就可以了。

許翎之像個客人完全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,連帶著李政嶼也是。

家裏親戚們現在都不敢惹她了,都知道因為她夫家的緣故,許長城也跟著水漲船高,接了大生意,現在比從前更有錢了。

當然也更有氣勢了。

可能是因為財富和地位,天然就能令人生畏吧。

許翎之從前很討厭家裏的親戚,說長道短,動不動拿話刺探她。現在倒是都會說漂亮話了,恨不得怎麽誇她,現在想想真是無聊透頂。

許長城招待自己的朋友,他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生意人,李政嶼坐在他身邊不怎麽說話,但是會給他端茶遞水,看著沈靜,飯桌上的人居然也不起哄讓他喝酒。

等結束,許長城喝了很多,李政嶼滴酒沒沾。外孫抱著外公喊臭臭,許長城偏偏就要去逗他。一家幾口在大家註視中揚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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